是架空。
曾经是竹马竹马,现在是同居恋人的设定。
OOC严重,意味不明也严重。是块应该还行的小甜饼(←)
是一个为了庆祝自己能力考试顺利通过的爽文(←)
如果能接受的话就请↓
--------------------------------------------------------
亚图姆有一个沙漏。
这个沙漏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倒不如说,它实在是普通的不值一提。它不仅造型十分简单,也几乎没有什么装饰,是一个朴素到甚至有些不起眼的小玩意儿。
但值得一提的是,即使是这个普通的沙漏也有唯一的与众不同之处。那就是它其中的流沙的颜色——是少见的紫色。
而那流沙竟是意外的晶莹,在光的照射下甚至会微微泛出光芒。那副模样——倒是像极了谁的眼睛。
但即使如此,它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玩意儿,放到现在甚至都不怎么值钱。可是在当时,却是足足花光了一个中学生攒了好几个月的零花钱。
想到这里,亚图姆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是他的游戏送给他的礼物。
亚图姆撑着脸,百无聊赖地盯着那个小小的沙漏看。他看着看着,思绪就不知道跑到哪儿逍遥自在去了。
他还记得,那是在他们中学时期发生的事情。那天不是他的生日,也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节日,更不是什么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纪念日——那只不过是无数个日常之中再普通不过的一个日子。
可就在这个普通到甚至令人有些发指的日子里,亚图姆从支支吾吾的游戏手上收到了那个沙漏。
亚图姆起初有些吃惊。他在拿到沙漏的那一瞬间,便下意识地认定今天一定是什么重要的日子——但可惜他一点头绪也没有。于是,他先是翻遍了日历,而后又去悄悄地询问自己的好朋友们,但询问无果。最后他只好自己一个人盯着游戏送给他的沙漏苦思冥想——理所当然的,他什么也没想出来。
就在亚图姆试探着去询问游戏的时候,却眼看着对方先是一愣,随后开心的大笑了起来。
“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啦。”他记得对方是这么说的,“没什么特别的,真的。”
“那为什么……”他记得自己是这么询问对方的,“那为什么要送给我礼物呢?”
“因为我想要送给你啊。”游戏吐了吐舌头,这么说道,“因为看见了,觉得你会喜欢,所以就想买下来送给你了。”
游戏见亚图姆一时没了反应,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有些苦恼地抓了抓头发,随后红着脸,破罐子破摔地小声嘟囔着:“我只是想送给自己喜欢的人礼物而已……这种事情,应该是不需要理由的吧?”
当然不需要理由。
亚图姆深吸了一口气,这么想着。
于是,从此之后,亚图姆便多出了一个习惯——他习惯着随身携带着这个小沙漏,并总喜欢在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盯着这个沙漏看。因为每当他注视着沙漏里的紫色流沙时,就会有一种与游戏对视的感觉。
他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亚图姆起初是不知道这个沙漏的时间的。而他也从未想过要去知道它的时间,并用这个小沙漏来计时些什么事情。是直到有一天,兴致勃勃的游戏硬拉着他,一起掐着秒表给这个沙漏计时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个沙漏的时间。
沙漏的时间是半分钟。
这并不是一个确切的时间。而游戏显然也并不觉得这种做工简单的沙漏所能计时的时间有多准确。他和亚图姆一起看着秒表上的数字,思考了片刻后。他提议道:“那我们就把这个沙漏当成半分钟的吧!反正,也只多出了一秒而已——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亚图姆点头同意了。
当亚图姆知道这个沙漏的时间之后,他就总喜欢时不时地将沙漏倒置过来,然后用这半分钟的时间干些什么事情。
说来也奇怪,在有沙漏计时的这半分钟里,所做的事情也好像被赋予了些什么特殊的意义一样,总显得有那么一些与众不同。
他会用这半分钟的时间快速切一下牌,再从中抽出一张来赌一下自己的运气。又或者是玩一些简单的神经衰弱,再或者他会用这半分钟来掷几个骰子。但他最喜欢的,莫过于用这半分钟的时间,给他的游戏一个半分钟的深吻。
当然,你知道的,有些时候——半分钟是绝对不够用的。
在刚开始的时候,游戏总是会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吻吓一跳。但他却也并不会排斥对方这种有点孩子气的举动——虽然他总是会在之后责怪对方太过突然。久而久之的,他也就习惯了对方时不时“偷袭”一般的举动——可他仍然会对对方在半分钟结束之后将沙漏再次翻转过来这一举动抱有不满。
对于游戏的不满,亚图姆倒是很理直气壮的说:“只有半分钟是不够的!”
“那……”游戏看着对方的表情,有些无奈的退让道,“那就只允许你翻转一次?”
亚图姆看着对方,又看了看一旁的沙漏。他沉思了片刻,无比认真地说道:“一分钟也不够。”
游戏抿着唇。他听着对方说完这句话,便伸出手弹了一下对方的脑门。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边愤愤地嘟囔着亚图姆,指责对方的贪心,一边起身离开,并试图把自己藏起来。
而游戏,有些时候也会从亚图姆的手上把沙漏抢过来。他总是喜欢将沙漏倒置过来,再将其放在耳边,听一听流沙流动的声音。
这个时候,游戏也总会把亚图姆一起拉过来。随后半强迫地把倒置过来的沙漏贴在对方耳边,并直直地盯着对方,确认对方听完了半分钟流沙所流动的声音。
等到流沙流尽之后,游戏便会一本正经地询问亚图姆道:
“你觉得这声音怎么样?”
而每到这个时候,亚图姆就会装作苦恼地皱起眉头来。
“这……嗯……我说不准。”
然后他就会笑起来。
“因为我一直在看你。”他这个时候总是会注视着游戏的眼睛,表情十分认真,“也就没听进去沙漏的声音——你会原谅我的吧?”
听了这句话,游戏便会叹口气。随后他会捏捏对方的鼻子,半威胁地说道:
“那下次我一定会把你的眼睛蒙上。”
亚图姆笑着点头说好,尽管他知道,游戏一次也没有这样做过。
但偶尔,亚图姆也会换一种答案。他会认真地思索片刻,然后对游戏说:
“是很棒的声音——该怎么说呢?”他会顿一顿,“它让我想起了大海。这和大海的声音挺像的——你觉得呢?”
这个时候游戏也会笑,但是笑的要更温柔一些。他会用他那双和流沙同色的眸子看向亚图姆,随后轻声提议道:
“那我猜,或许是因为你想去看看大海了。”
而亚图姆会耸一耸肩。
“或许吧。”
而后他很快便会笑起来。
“不过我更想跟你一起去看看大海。”
亚图姆和游戏偶尔会一起去看看大海。
所幸他们所居住的地方离海并不远,用不了多长时间的车程就能到达海边。
他们总习惯一大早出门,去到海边。海边对于他们来说就像一个大的沙漏。他们会静静地看着天空逐渐被各色的流沙填满。他们会一直呆在那里,直到日落,天空中布满了星辰的时候,才会回家。
他们在海边的时候,也并不会做些什么事情。更多的时候,他们两个会坐在一起,一起看着海面发呆——他们也会聊聊天。聊聊他们的朋友们,同学同事们。偶尔顺口吐槽一下彼此的上司,再小声地对自己的老板评头论足。但更多的,他们会更乐意去回忆他们的曾经——尽管游戏有时候会吐槽这种做法有点像已经退休的老年人才会喜欢做的事情,但却也会跟着亚图姆一起回忆,甚至时不时还会出声补充一两句。
偶尔他们也会心血来潮地去踩一踩沙滩,或者堆一个沙堡——但他们总是无法圆满成功的。因为他们不是堆到一半就被突然涨潮的海水扑了个粉碎,就是被不知道谁家的小孩子吵闹着踩坏。
前一个他们对此无可奈何,但也不会有什么怨言——毕竟他们总不能去和海水打上一架,或者去责怪它些什么。而一旦他们遇到后一个,游戏总会急忙先拉住自己身边的亚图姆,不让这个大孩子似的人去追着小孩子发脾气。
一般这个时候是游戏最累的时候。他得先把身边的大孩子的怒火安抚下去,再去安慰被亚图姆的表情吓到快哭的小孩子。
“都是大人了。”把小孩子劝走之后,游戏便会这么调侃亚图姆道,“还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因为那是我和你一起堆的。”亚图姆偏开头去,“不然谁想跟那破小孩说话。”
“有什么关系。”游戏会抓住亚图姆的手,笑着晃一晃,“你要想的话,我们现在还可以再去堆一个。堆几个都行。”
亚图姆一般会在游戏的笑容下妥协下来,但也会不依不饶地向游戏讨些甜头来,非得至少讨到对方的一个吻的时候才会善罢甘休。
而游戏虽然对此有些无可奈何,但也就由了对方去了。
“亚图姆?”
游戏突然的呼唤让亚图姆一个手抖,差点就把手中的沙漏砸在自己的脸上。他先是心有余悸地把沙漏放在一旁小心放好,再回应游戏的呼唤道:
“怎么了吗?”
“你还问我怎么了……”游戏眨了眨眼睛,“又在盯着那个沙漏看?就那么喜欢吗?”
“因为是你送给我的。”亚图姆笑了笑,接着说道,“我在想一些事情。”
“在想些什么?”游戏有些好奇地凑了过去。
“一些以前的事情。”亚图姆伸手将对方拉了过来,“还有……关于这个沙漏的事情。”
“嗯哼。”游戏一歪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在想,半分钟可以做到的事情有这——么多。”他伸手比划了一下,接着说道,“但是,我却连半分钟也不想离开你的身边。”他直勾勾的看着对方,“不,别说半分钟了。一秒我都不想。”
游戏听罢,也没有说话。他只是叹了口气,将对方放在一旁的沙漏倒置过来。随后,他便随着流沙下落的动作,吻上了亚图姆的唇。
吻毕,他轻声地说道:
“好了,你不是说要去看海吗?我们该走了。”
--------------------------------------------------------
感谢食用☆
(当然,他们最后并没能去看成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