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我才对未来充满希望。

社恐系话废野鸡文手,能得到您的喜欢是我的荣幸
主动社交苦手,但欢迎所有人来找我玩


想写出能温暖谁,带给谁力量的文字

【暗表】重染

是架空,同班同学的设定

给自己下星期的月考攒个人品的放飞自我,有很大的OOC和我流棒(……)

有点长,因为想把故事一口气讲完所以并没有分开发还请见谅(土下座)

用了一个老(?)梗,梗标注在结尾!因为觉得不知道梗的话看起来可能会比较有趣(?)

如果以上OK的话请这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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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仅认为那只不过是个无稽之谈而已。

某日,城之内神神秘秘地凑近了游戏的耳畔,低声又快速地说了些什么。游戏听罢,勉强地笑了笑,随后朝对方摆摆手,脸上盛满了不相信的神色。

“游戏,是真的!”城之内有些着急地解释道,“——你相信我啊!这可不只是简简单单的都市传说!这是真的!……你也知道,御伽那段时间的眼睛——”

“最后不是都水落石出了吗?”游戏无奈地叹了口气,“是因为御伽戴了彩瞳不是吗?还因为这个被开了处分了。真是的……城之内你居然会相信那种传言。”

“唉……游戏你真的是——”城之内摇了摇头,“真不愧是跟亚图姆那家伙待久了,居然——”

“居然什么?”

就算城之内及时住了嘴,但他的话还是免不了被路过的亚图姆听了去。亚图姆挑了挑眉,试图将城之内没说完的半句话套出来。

“没什么,没什么。”城之内讪笑着,脚下一滑便迅速地溜回了自己的座位,没有留给亚图姆一点点继续逼问下去的时间。

亚图姆想去追,但却被预备铃声硬生生地逼回了动作。他耸了耸肩,只好放弃。亚图姆最后看了一眼正看着他的游戏,并朝对方笑了笑,才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游戏因为对方稍显突兀的笑容一怔,深吸了一口气,微微偏开了头。在老师打开门的一瞬间,游戏的思绪便掐准了时机蹿了出去,不知道去哪里逍遥自在了。

硬要说的话,一切的开始只是源于某一日的清晨。

游戏从床上勉强爬了起来。他揉了揉自己视线还有些模糊的眼睛,打着哈欠走到了镜子前面。游戏眨了眨自己有些过于涩疼的眼睛,不禁疑心自己的眼睛是否出现了什么问题。游戏凑近了镜子,直到他的脸几乎要贴在镜子上的时候,他才看清自己眼睛的状况。

游戏小小地倒吸了一口气,他的眼中出现了一些不是很明显的红色——多半是因为昨晚熬夜玩游戏而因睡眠不足产生的血丝没错了——他这么想着。

游戏微微皱眉,有些纠结地思索着要不要向爷爷去讨要眼药水。但这样做的话,如果被妈妈发现了,是绝对要挨训的。可是眼睛也的确是涩疼的要命……

算了。游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大不了就在课间的时候多睡一会儿。再怎么说,也不想被妈妈劈头盖脸地训上一天啊。

想到这里,游戏便快速地换好了校服,扯了书包就急匆匆地跑向学校了。毕竟,今天轮到他和亚图姆一起当班值日,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迟到的。

当游戏气喘吁吁地赶到教室里的时候,亚图姆早就已经到了。对方正如游戏所料那般站在讲台上,一丝不苟地擦着黑板。

游戏望着讲台上的亚图姆,恍惚间仿佛出了神。窗外的阳光透过薄薄的一层玻璃,尽数洒在亚图姆的身上。那阳光实在是有些太过猛烈了,猛烈的不像是清晨该拥有的阳光。它将亚图姆整个人都衬的有些模糊,又有些不真实。

游戏就那样看着亚图姆,亚图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看向了他。游戏反应过来,有些局促地向亚图姆笑了笑,随后说道:

“早上好,亚图姆。”游戏稍微顿了顿,接着说,“今天天气真好啊。”

亚图姆微微一怔,瞥了一眼窗外略显阴沉的天气,有些欲言又止。他踌躇了片刻,最后还是附和着游戏的话说道:

“啊,是的。”亚图姆眨了下眼睛,“是个好天气。”

问完好后,亚图姆便看着游戏脚步有些踉跄地走向自己的座位,放下书包,摸出一本颜色相近却并不是早读科目的书摆在桌面上,随后再踉跄着走到自己身边。

亚图姆皱了皱眉,伸手抓住了游戏一侧的肩膀。他有些着急地轻声询问道:“你怎么了?”

“我?”游戏眨了眨眼睛,对着亚图姆略带疑惑地笑了笑,“我……没怎么呀?”

亚图姆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把游戏板正。随后又凑近了过去,紧紧地盯着游戏的眼睛。

“什——”游戏被对方这突然的举动吓到了。他咽了咽口水,有些不敢对上对方那略显凌厉的红色眸子。游戏小心翼翼地询问着,“——怎么了吗?”

“游戏,你的眼睛……”亚图姆的眉头越皱越紧,“你的瞳孔,有些发红啊。”

“发红?……啊。”游戏微微思索了片刻,随即便接着说,“应该是因为我昨天熬夜玩的有些晚了,睡眠不足才这样的吧。”说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没关系的,我一会儿课间的时候补觉就好了……不用担心我。”

亚图姆叹了口气,“不行,要不你现在就去补觉吧。值日交给我,反正教室里也不怎么脏。”

“——那怎么可以!”游戏微微挣了一下,偏开头去不再看向亚图姆,“至少,至少!……让我去把垃圾倒一下。”

说罢,游戏便立刻转身,逃也似地跑走了。亚图姆看着游戏的背影,皱起的眉头却一直没有放下。

“熬夜的血丝……”亚图姆轻声地喃喃自语道,“会出现在那里吗?”

不管熬夜的血丝会不会出现在那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游戏总是熬夜玩的太晚的缘故。总之,他的鼻梁上很快便架上了一副略显笨重的眼镜。游戏无意识地皱鼻——他还并不怎么适应这个压在自己鼻梁上的新物什。

“真少见啊,游戏。”城之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游戏的身边,伸手便把架在游戏鼻梁上的眼镜摘了下来,“你居然开始戴眼镜了?……我记得你视力可是一直都很好的啊。”

“哈……可能真的是因为这段时间玩的太疯了吧。”游戏皱了皱眉,说出了一个连自己也说服不了的原因。他有些头痛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我因为这个可是被我妈妈好一顿吵哦?”

“是吗……”城之内掂了掂手中的眼镜,若有所思,“是有点儿沉。”

“……好啦。”游戏的语气充斥着无奈,“还给我啦,城之内。不然会看不清的,”游戏顿了顿,接着补充道,“黑板。”说着,游戏的眼神悄悄瞥向了一旁的亚图姆,片刻后就又重复了一遍,“会看不清的。”

待第二天游戏再将眼镜架在鼻梁上的时候,他就讶然的发现,自己已经看得不是很清晰了。

起初他认为是自己还尚未完全清醒,随后又怀疑是因为镜片脏了,或者是产生了雾气什么的。但很快他就(不得不)接受了一个有些沉重的事实——他的度数又增加了,就在这短短的一天之内。

游戏有些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是从这几天开始。他的眼前总是会变得越来越模糊,眼镜的度数甚至每天都在增加——第一天的时候,他还曾自嘲道自己这样下去说不定迟早会失明,但就现在看来,他的这句自嘲仿佛就要灵验了。

这还真是让人笑不出来。

就在游戏垂头丧气地把眼镜交给满脸难以置信的眼镜店老板的时候,老板女儿却悄悄地拽了拽游戏的衣角。游戏下意识地看了过去,却只看见了一团略显模糊的人影——但这并不影响老板女儿向游戏搭话。

“大哥哥,”老板女儿踮着脚尖,仰起头仔细地端详着游戏,“你眼睛的颜色很好看哦!”

游戏微微一愣,随后便笑着说:“真的吗?谢谢你啊。”

游戏的眼睛,是清澈又好看的紫色——这点总是会被别人拿来称赞的——而他也多多少少有些习惯这样的称赞了。

“是真的呀。”游戏模糊地分辨出面前的小女孩应该是用力地点了点头,她接着说,“是紫色和红色呢!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眼睛是两种颜色的人耶……”

红色。

这个词语仿佛一把重锤,恶狠狠地给了游戏当头一棒。

红色?那不可能!如果是别人的眼睛颜色的话,游戏还有可能会记错,但他自己的眼睛颜色——他无数次从镜子中看到过的,那只属于自己的颜色,他是不可能记错的,是绝对不可能的!

有可能,是小孩子因为灯光的原因看错了吧。游戏这样自我安慰着,又尝试着询问道:“……真的是紫色和红色吗?你没有看错吧?是不是错把血丝当成瞳孔的颜色了?”

虽然一边自我安慰着,但游戏还是忍不住一连串问了许多的问题。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模糊的视野里,小女孩那含糊不清的摇头的动作,一颗心如坠冰窟。

“不会呀,我对颜色可是很敏感的!而且我的爸爸可是对眼睛了解很深的,所以我是不会认错的。”小女孩一字一句认真地替自己辩解道,“但是,像大哥哥这样的眼睛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哎……莫非,大哥哥是戴了彩瞳吗?”

这么一想来,自己是有多久没有照过镜子了?游戏呆呆地愣在原地,没有立刻回答老板女儿的问题。记得,记得好像在……好像在眼睛开始涩疼的那天还有照过镜子……

但在那之后呢?

“居然真的差了这么多……”老板一边碎碎念着,一边拿了换了镜片的眼镜出来,“难道是机器坏了吗?也不应该啊……”

游戏咬了咬下唇,俯身看着小女孩,他轻声地说道:“请你帮我保密好吗?——关于我,我戴彩瞳这件事。绝对不要告诉任何人。”

模糊间,游戏看着小女孩点了点头。他微微松了一口气,拿过眼镜,谢过老板,便飞一般地离开了眼镜店。慌张地仿佛要去验证什么似的——又或者只是想甩掉什么而已。

关于游戏究竟有没有戴彩瞳这件事,别人或许不清楚,可他自己心里可是如同明镜似的。虽然游戏自知自己的学校成绩绝对称不上优秀,但至少也是安分守己的好学生。彩瞳这种东西——他是不会去碰的。且不谈他不是很懂什么时下流行,光是跟他讲要把什么东西放在眼睛上,就会让他觉得有那么些不自在。

游戏死死地盯着面前的镜子,难以置信的神色几乎要从镜面上直接流淌出来了——他的眼中,的的确确地染上了一片红色。那不是属于他眼睛的颜色,游戏这般确信道。

那,究竟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他的视力会下降的这么快?为什么他的眼睛染上了不属于他自己的色彩?又是为什么——

游戏忽然踉跄着后退几步,险些跌倒在地。他鼻梁上没有架稳的眼镜顺势滑落在地,然而游戏丝毫没有要去捡的心思。他低头,看着自己视线中模糊不清的双手,嘴唇有些发颤。

这不可能……

游戏把脸埋在了手掌中,脑海中却无端地浮现了城之内的面孔。

这不可能。

城之内的嘴不断地开合着,似乎在向游戏传达些什么。

这不可能!

游戏有些颤抖的声音从他的指缝间缓缓地流淌而出,不是很能听出他话中的情绪。也许他在微不可闻地哽咽着,也许他只单单地在感叹着:

“这难道,不只是个都市传说而已吗?但我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啊……”

“我明明早就喜欢上了……喜欢亚图姆这件事,明明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但是,为什么现在才……为什么会……为什么偏偏……”

“我该怎么办啊……”游戏眼中的情绪疯狂地翻涌着,他咬住了下唇,声音仿佛是从齿缝间硬挤出来的那般不甘,“这样的话……我还怎么敢,怎么能去向他表明我的心意啊……”

“带着这双眼睛去表白的话……会被当作是‘求救’的吧……?”

但事情总也有瞒不住的一天。

“游戏。”城之内从游戏的身边走过,十分自然地顺手摘下了游戏的眼镜,“……似乎比昨天又沉了啊。”

“开玩笑吧,城之内?这怎么可能呢……”

游戏无奈地笑了笑,伸手就要去夺城之内手中的眼镜。城之内看见游戏伸出手,下意识地便往旁边一移。按理说,平常的游戏是绝对会立刻随着城之内动作的改变而改变的。然而,城之内就那样看着游戏保持着原来的方向不变,并且在到处摸索着。这动作看起来就像——

——就像游戏看不清,或者根本看不到他的动作一样。

“……游戏?”城之内不是笨蛋。他立即就察觉到了其中的异样,“你怎么了?你看不到我的动作吗?”

“……啊。”游戏愣了一下,随后便讪笑着说,“没、没有啦。只是突然摘了眼镜,有些不适应……”

“你在说谎吧?”城之内拍了一下游戏的桌子,一瞬间和游戏拉近了距离。他仔细地看着游戏,很快就发现了游戏的异样,“游戏,你的眼睛——!”

“它没问题。”游戏打断了城之内。

“不!”城之内无比肯定,“我记得很清楚,你的眼睛是紫色的。但现在它是——”

“好了,城之内。你小声一点。”游戏叹了口气,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姿态,他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是想让我戴彩瞳的事情闹得全班皆知吗?”

“你戴了彩瞳?”城之内跟着游戏压低了声音。他重新坐了回去,语气中却装满了难以置信,“你明明对那个不感兴趣!”

“嘘——好啦!”游戏对城之内比了个手势,“你知道的,因为有了在意的人,就想去尝试着改变一下自己嘛。”

“那不是本田胡诌的言论吗……你还真信了?”城之内叹了一口气,“不过说起在意的人,游戏你的做法啊……倒是和那个传言很像耶!眼睛的颜色什么的……”

“莫非,游戏你是传言中的那种症状吗?”

这只不是城之内一句无意间的调侃而已。他相信游戏会立刻笑着否定他,并且埋怨他又提这种不着边际的猜想。

城之内原本是这么觉得的。不如说,他原本是这么希望的。

“……游戏?”

突然间的沉默让城之内有些慌乱。他连忙看向游戏,想要从对方的脸上读出故意为难他的忍俊不禁。但却什么也没有。他所看到的——游戏的脸上,只有暴露的讶然与一种有些该死的淡然。

“是在开玩笑吧。”城之内猛地站了起来,“游戏,这个恶作剧可不是很好玩……那只不过是个不着边际的都市传说而已,我可是不会被你吓到的!”

回答他的只有游戏的沉默,但在城之内看来,已经和默认无异了。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明明……不可能?”

“结果居然是真的吗……”

城之内脱了力般地跌坐在椅子上,他有些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叹了口气,咬牙切齿地说道:“游戏,你喜欢上谁了?告诉我,我去帮你找他。”

游戏微微皱了皱眉,仍然没说话。

但城之内丝毫不在意,他继续自言自语般地说了下去:“红色的眼睛……红色的眼睛……红色……莫非是亚——”

“别瞎猜。”一直沉默着的游戏突然开口了,他厉声打断了城之内,“别瞎猜,城之内。”

城之内愣了愣,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游戏如此强硬地跟他说话。城之内偏头,他看见游戏笑的有些难看,有些勉强。游戏把竖起的食指放在唇前,轻声地说道:“城之内,拜托你帮我保密。他……亚图姆,他不知道那个传言。拜托了,别让他知道。”

“但是……”城之内有些急了,“但是,游戏。你会失——”

“你会帮我保密的,城之内。”游戏轻声道,“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

城之内看着游戏,一时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最后,城之内把手中的眼镜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拍,怒哼了一声,就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游戏看着城之内模糊不清的背影,无声地向城之内道了谢。

在略显吵闹的教室里,是没有人会注意到游戏和城之内这边发生的一个小插曲的——但亚图姆例外。他眼睁睁地看着城之内和游戏说了些什么后,气冲冲地离开了教室。亚图姆下意识地皱了皱眉,随后起身向游戏的位置走去。

游戏好容易摸索着戴上了眼镜,就看见了亚图姆正朝着他走来。他不禁默默地感叹着今天真是多灾多难,随后便思索着该如何在亚图姆面前隐瞒过去。

这可是个苦差事啊,面对亚图姆这样的人。

“发生了什么——”亚图姆走到游戏身边的时候,看到对方十分明显地躲闪了一下,不禁微微暗了眼色,“——我虽然想这么问,但看来你现在似乎,不太欢迎我?”

“哎?没有啊。”游戏努力地扯起了嘴角,笑了起来,“亚图姆为什么会这么想?”

亚图姆张嘴,想了想,吐出来的话语还是变了样:“没有就没有吧。……不过,城之内是怎么了?很生气的样子。”

“这个嘛……”游戏卖关子似地拉长了语调,随后轻声地笑了起来,“可能是因为又输给了我,所以有些不甘心吧。”

“是吗。”亚图姆看着游戏的手指轻轻地在镜框的边缘摩挲,挑了下眉,“游戏,你的眼镜让我看一下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游戏手轻轻地一抖,“不过怎么突然——?”

“好奇而已。”

说着,亚图姆便伸出手,不由分说地夺下了游戏的眼镜。游戏下意识地伸出手抓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有抓到。

亚图姆拿着那副略显沉重的眼镜,目光却是紧紧地盯着游戏的那一双眼睛。游戏眨了眨自己视野模糊的眼睛,见亚图姆半天似乎没有什么反应,于是试探般地小心翼翼地呼唤对方道:“……亚图姆?”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游戏不禁心中一沉,被发现比预想中的还要快上一些。想要轻易的瞒过亚图姆,果然不是一件简单的差事。不过,仅仅发现了颜色不对也没有关系,只要他不知道那个传言的话……

想到这里,游戏便轻咳了一声,仿佛在掩饰什么似的,“嘿……嘿嘿。”他轻声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怎么样?好看吗?”

亚图姆眉头紧锁,“是彩瞳?……红色不适合你。”

“什么嘛……”游戏抬起双手,双手食指轻轻地放在自己的眼角处,他朝亚图姆露出了一个有些羞涩的笑容,“我倒觉得,红色的眼睛很好看哦?有种非常帅气的感觉呢……”

“摘了它。”亚图姆的语气大有一股不容反驳的意味,“它对你的眼睛不好。”

“拜托……”游戏小小地叹了一口气,“别这样啊,亚图姆。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才戴一次的,至少让我带着它上完今天的课?”

“会被老师发现的。”亚图姆的眉头没有舒展开来,“被发现了可是要接受处分的。”

“没关系的,戴上眼镜的话,老师们就看不出来了。”游戏又笑了笑,“但是为了我不被老师们发现,亚图姆你可要替我保密呀!”

保密吗……

亚图姆一手托着脸,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桌面。保密这种小事,就算游戏不说,亚图姆也绝对不会告诉老师的。但是……

亚图姆叹了一口气。

却总觉得有什么沉沉地压在自己的胸口上,逼迫着亚图姆,令其有些喘不上气来。亚图姆看着窗外略显阴沉的天空,隐隐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亚图姆!”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的城之内自然而然地在亚图姆的面前坐下,他笑嘻嘻地说,“你今天下午,是不是要去做社会实践啊?”

“是。”亚图姆点了点头,随即无奈地挑眉,“但我可不是去玩的,你也别趁机想让我帮你带些什么东西了。”

“啧……亚图姆也是游戏也是一个两个都这个样子。”城之内撇了撇嘴,“反正因为你是好学生嘛,我知道的。对了,有一件事儿——是正事儿!”

“你说。”亚图姆言简意赅。

“最近游戏的度数上升的有些快啊……”城之内这么说着,脸上流露出的担忧仿佛有那么一点不一样,“反正你社会实践的地点离游戏配眼镜的那家店很近吧?你要不要去顺道问一下?”城之内眨了下眼睛,“说不定能得到控制游戏度数继续上升的方法。”

虽然不知道城之内到底想要告诉他什么……亚图姆看了看面前的眼镜店,摇了摇头。不过,像城之内那种不会拐弯抹角的说话的人,这次却特地用这么别扭的方法告诉他,一定是因为出了什么事情吧。

“打扰了!”

亚图姆的突然拜访把老板父女吓了一跳。待亚图姆说明来意之后,父女俩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老板开口说道:

“你是那孩子的哥哥吧?”老板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很遗憾,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的机器没有出问题,但他的视力实在是下降的太快了……我这么久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老板稍微顿了顿,“你最好还是带他上医院看一看比较好。这样吧,我这里有几个医生的电话,我去找给你……”

等到老板转身走进里屋之后,亚图姆便蹲了下来。他看着面前捏住衣角的小女孩,尽量放缓了声线询问道:“你知道些什么,对吧?”

老板女儿用力地摇了摇头,“我答应过那个哥哥要替他保密的。”

“保密啊……”亚图姆轻轻地点了点头,“守信用是件好事情,不过我真的很担心他。你能不能告诉我一点点?就告诉我他的情况严不严重就好了,至少让我能放心。”

“……我,”亚图姆发现面前的小女孩正仔仔细细地盯着他看,“大哥哥,看到你之后,我想起来了一个传言……”突然,小女孩似乎急得快要哭出来了一般,“这可能和那个哥哥有关!虽然有些对不起大哥哥,但如果是真的话,如果是真的话……!”

“没关系的。”亚图姆听着面前染上了哭腔的童音,他内心虽然翻涌着猛烈的不安感,却还是柔声安慰着面前的孩子,“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亚图姆狂奔着,眼中尽是难以置信。他不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应该怎么说。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现在必须要赶到游戏身边。

为什么游戏要说谎?亚图姆想了一路也没有想明白。

游戏是不会听错亚图姆的脚步声的,但他平常沉稳自信的足音今天实在是慌乱的不像他。

游戏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朝亚图姆脚步声传来的方向张望——尽管他只能看见模糊不清的大片色块,但这也无法阻拦游戏眼中那几乎要溢出来的担忧。直到游戏分辨出来亚图姆那慌乱的脚步声是朝向自己的时候,他的担忧才停止了流淌,进而转化为惊慌——而他的脑内,也突然爆炸了一般地嗡鸣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游戏飞速地思索着。难道是城之内告诉亚图姆了?不,城之内不是那样的人。难道是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了?不可能啊!不知道那个传言的亚图姆,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怀疑到那上面的。那就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情吗?不,这样更不可能。能有什么事情能让一向处事波澜不惊的亚图姆慌乱到这种地步?

游戏的脑内早已乱成了一团浆糊。当他听着亚图姆的脚步声快速向他接近,看着熟悉的色块在他眼前不断放大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了。不论亚图姆是怎么知道的,总之——

当亚图姆的手抓住游戏肩膀的一瞬间,游戏便感到自己的世界坠入了一片黑暗。

——被他发现了。

“游戏,我知道了。”亚图姆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全部都知道了,所以告诉我吧!”

“今天是第几天?以及,你喜欢上了谁?”

游戏紧紧地抿住唇,一句话也不说。

“你会失明的!”

游戏终于开口:“……那没关系。”

“那怎么可能没关系!”亚图姆不禁加大了手上的力量,“是谁!你跟我说,究竟是谁!”

“好了。”游戏伸手,覆上亚图姆的手,“好了,亚图姆。别说了,够了。”

亚图姆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游戏却打断了他。游戏接着说——更像是询问。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反问道。

“如果我告诉了你,那之后你要怎么办?”

亚图姆一愣,突然不说话了。

“让我去告白?”游戏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强制对方接受我的告白吗?就因为我快失明了?是吗?你是这么想的吗?”

亚图姆发现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面对着面前突然强硬起来的游戏,他竟是一句话也接不上。虽然他极其不愿——将游戏拱手让人这件事情,但是为了游戏,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吧?

“亚图姆。这听起来根本就不是所谓的‘相爱’。”游戏咬了咬下唇,接着说,“这分明是在‘救人’啊!”

“为了救一个快要失明的暗恋者,于是就要求被暗恋者和他在一起,帮助他度过难关吗?明明本来有可能永远无法触及到的恋情和人,要用这种狡猾又如同道德绑架般的方式得到手中吗?”

游戏抬起头,“那我宁愿失明,说真的。”

游戏在少见的强硬之后,最终还是放缓了语调。他轻轻地拍了拍亚图姆的手背,说道:“行了,到此为止吧。答应我,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好吗?”

亚图姆没答话。

那如果这个时候,自己脱口而出“喜欢”的话,也会给游戏带来困扰的吧。游戏的心情,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了。但是果然,还是对游戏所喜欢上的那个人,又生气又嫉妒啊。

亚图姆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眼前无端地突然模糊了起来。

自己也是想要“求助”的吗?

如果游戏现在还能看见的话,那么他也必定会如亚图姆当初那般,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眼底晕开的,那一抹熟悉的,曾独属于他的紫色。

但是,游戏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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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食用☆

梗是这个→暗恋者的眼睛颜色会变成被暗恋者的眼睛颜色。十天之内暗恋者的视力会越来越差,若十天之后他们没有在一起。暗恋者的眼睛就会失明。

稍稍我流了一下这个梗……是说即使两人并不相爱但如果在一起了暗恋者的眼睛也会恢复这样(←抠字眼)

又臭又长的能看到这里的真是大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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