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我才对未来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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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表】片言

是原著设定。

架空时间线上(王之记忆→←决斗之仪)发生的,一个关于名字,关于称呼的故事。

ooc爆炸,放飞自我,意味不明,超级无敌流水账。

以上都能接受的就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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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睁开了眼睛。


他盯着被月光照亮的天花板看了片刻,才缓缓地坐了起来。他愣了片刻神,下意识地将手伸向了放在自己枕边的千年积木,却在即将触及到那有些泛凉的黄金锥之前猛地顿住了。

游戏轻轻地握拳,旋即收回了手。他注视着微微陷入床铺当中的千年积木,发了会儿呆。接着便掀开被子,摇摇晃晃地下了床。他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拉开椅子,就那样坐了下来。

游戏凝视着窗外看惯了的夜景,半晌后才轻轻地叹出一口气。他慢慢地趴在自己的书桌上,脸颊枕着自己的左臂,右手则不自觉地划过桌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描画着什么。

游戏的目光跟随着自己的右手指尖一齐在桌面上走动,他眼见着自己手指所描画的图形越来越眼熟,却一时没能记起来那究竟是什么的轮廓——直到自己的手指描画得就剩最后一笔的时候,他才抿了抿嘴,撇开了自己的指尖,收回了自己的右手,直接将自己的脸埋进了左手的臂弯当中。



好累,但是完全没有睡意。游戏闭上了眼睛,闷闷地这么想着。

距离那场跨越了三千年的战斗落幕,已经过去了有一段时日了。可游戏却总觉得有股飘忽的不真实感缠绕在自己的身上——每当游戏闭上眼睛的时候,总会有种自己仿佛还处在那个被砂石与烈阳裹挟的三千年前的记忆世界当中的错觉。他好似还在提防针锋与暗芒当中奔走,和朋友们一起不断地探索着记忆世界中的各地,试图能够找到另一个他的名字,帮上对方的忙。

另一个他……游戏想到这里,怔了一下,微微抬头看向自己方才在桌面上描画了半天所留下的痕迹——不对,现在应该叫他“亚图姆”了。对方已经在那场战斗中找回了自己的名字,夺回了属于自己的过去的记忆。另一个他……亚图姆终于将属于他自己的存在清楚地定义了下来,再也不是会被人揪住诟病的、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的迷茫灵魂了。


亚图姆,亚图姆……


游戏在脑海里,在心中,反反复复翻来覆去地咀嚼着这个名字——先前他也曾对对方的名字做过很多种设想——毕竟对方是属于三千年前神秘的古文明的王,名字或许冗长一些,或许晦涩难懂一些,或许含义深奥一点,都是可以预见的。

但……


“……亚图姆。”


游戏的舌尖轻点上牙,从善如流又轻而易举地念出了对方的名字。这个名字同他的各种各样的猜测想象相比,或许听起来有些过于简单又简洁了。但就是这样一个——相对来说十分简单简洁的名字,却是封印了对方的灵魂与记忆,封锁了一场长达三千年的斗争的唯一一把钥匙——更是他们所经历了那么多的劫难,那么久的针锋相对的导火索之一。

这就是对方的名字,是对方那样为之拼命战斗过来的一枚道标,同时也是锁上了独属于对方所有的一切的锁。


游戏蓦地觉得有些讽刺般的荒谬。




“另——亚图姆。”

游戏动了动嘴,喃喃地试图将对方的名字念出口。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后便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床头,不太满意地皱了皱眉,再一次开口道:

“另一——呃、亚图姆……”

刚刚走神了。游戏抿了抿唇,拍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再一次张开了口:

“另一个我……啊、亚图姆。”


啊,又失败了。游戏有些自暴自弃地再次把自己的脸埋回自己的臂弯,右手有些烦躁地用力揉乱了他自己的头发。

自从对方找回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大家便都开始心照不宣地用对方真正的名字去称呼对方——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毕竟……应该没人会喜欢在知道自己的真正姓名的情况下,被别人用他人的姓名称呼吧?更何况对方还曾上万人之上的王。

不过大家好像都和他一样,还不怎么熟悉这个对方真正拥有的名字,也经常会叫错……果然不只有自己这样吧?游戏讪讪地停下了手,在心里将自己刚才的想法再一次默念了一遍。


应该不是只有自己才会这样的吧。


好奇怪,明明对方所拥有的是一个再简洁不过的名字,那为什么对自己来说,会如此得难以记忆?明明对方名字的含义也很好,很耀眼,是个有力又蕴含光明的名字,再适合对方不过了,甚至他觉得其他的任何姓名都无法如此地与对方贴合——但为什么自己却总是会说错呢?

亚图姆,亚图姆……这个名字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音节,硬要说的话,比起游戏所认识的大部分日式姓名来说都要容易记忆。甚至——甚至再怎么说也应该比“另一个我”更容易说出口才对。

不行啊,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游戏的手稍稍用力,揪住了自己的头发——这可是对方好不容易找回的,独属于对方自己的名字。这个名字包含了对方历经千辛万苦才夺回的过去与记忆,自己绝对不能用这样半吊子的态度去对待对方如此珍贵的姓名。



“亚图姆。”


游戏再一次喃喃出声,却没由来地想起了自己刚开始这么呼唤对方的时候。那时他在对方的表情上并看不出任何情绪——是喜欢?还是讨厌?还是大战过后的疲惫使对方根本无暇对这种小事做出反应?

或许是自己的发音太奇怪了以至于对方没能听出来吧。游戏回忆了一下对方的表情,这么想着,果然还是应该再练一练……不然作为对方的伙伴之一,连对方的名字也叫不对那就太过于贻笑大方了。


他记得,自己自那天开始,就总是刻意地去喊对方的名字。

他向对方道早安的时候会呼唤对方的名字:“……亚图姆。”

他和对方一起踩着时间赶向学校的时候会呼唤对方的名字:“——亚图姆!”

他在询问对方是否愿意交换和朋友们聊天的时候也会去呼唤对方的名字:“亚图姆?”


游戏一字一句,将对方名字的每个字音都咬得无比清晰。似乎这样做,好像这样呼唤对方,对方就会如同这世上任何一个普通人一样,与常人无异地站在他的身边,接受阳光与空气的洗礼,能够为所有人所见。


“亚图姆。”


这名字果然还是很难念。游戏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这么想。又拗口又难念——不愧是三千年前神秘的古文明的王所会拥有的名字。实在是太可恶了。




听到自己身侧传来动静的游戏轻轻地动了一下,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抬起头,有些不大情愿地看向了自己的身侧。

“另——啊……亚图姆,”游戏看向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对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果然被对方逮到了,“怎么——”

“伙伴。”对方轻轻地打断了他的话。游戏一愣,同对方对上了目光,对方也同样正看向他,表情无奈又柔和。


游戏忽地说不出任何话来了。


理智告诉他,要去喊对方的名字,要堂堂正正、坦坦荡荡地去对待对方。对方已经找回了属于自己的真正的名字,已经找回了属于对方的记忆与过去——他已经再没有任何立场去对着对方呼唤那种儿戏般的称呼了。

但是,但是……那仅有三个音节的名字此刻就像是长出了棱角,硬生生地哽在他的喉口处,刺得他生疼。


“伙伴。”


对方又喊了他一声,表情认认真真,语调郑重无比。


糟糕——实在是太糟糕了。游戏一顿——他感觉自己在对方面前无所遁形,他心中的所思所想也早就被对方看得透彻。

是的,游戏知道——对方在那之后,曾一次又一次地在他们的同伴面前强调过,让大家如同往常一般称呼他就好——虽然他找回了名字与记忆,但他同大家所认识的那个他并没有什么差别,也没有任何改变。不用刻意地去称呼他的名字。

是啊。游戏想。大家听到对方的话都纷纷地松了一口气,就连一开始跟着他一起那样呼唤对方的城之内也已经叫回对方为“游戏”了——好像只剩他自己,还仍旧固执地一直坚持着喊对方的名字。

是因为什么?自己是在逃避什么——想必聪明如对方早就已经全都看破了吧。



啊,完败。游戏看着不曾从他身上移开目光的对方,再也维持不住自己脸上的表情了——可恶啊,就这样输的一塌糊涂,真是太可耻了。


“……另一个我……”

游戏似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挤出了这句声如蚊蚋的呼唤。他想,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变得很糟糕吧?但他此刻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

“另一个我。”他见对方并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悦,于是便微微地加大了音量,再一次呼唤对方。


“另一个我、另一个我……”


“另一个我、另一个我,另一个我——”


好像有什么被他亲手敲碎了,在对方的注视下,在另一个他的注视下,哗啦啦地顺着月光,随着对方的目光,滑稽又凄惨地流淌了一地。他这段时日以来的坚持好似全无意义——只不过是一场可笑又幼稚的自我拉扯。


“嗯,伙伴,”可另一个他却偏偏稳稳地接住了游戏的呼唤,“我在。”


狡猾,太狡猾了。游戏看着另一个他,另一个他也同样正视着他。

好难堪,也太让人难为情了。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让他稍微再自私一点吧。

“……另一个我。”

在他们到达最终的场所之前,在他们之间最后的时刻到临之前。

“伙伴。”

就让他仗着两人此刻还是二心同体,仗着对方的纵容,将此刻的对方仍然当做他的半身、他的另一个灵魂,当做“另一个他”,而不是来自三千年前的、万人之上的法老“亚图姆”——直到无可避免的命运宣告下最后的审判为止。


直到他们之间迎来真正的别离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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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食用☆

情绪又爆了所以滚过来狂草摸摸解压了……这两次真的很粗糙很狂草,也很不仔细,很放飞自我,感谢所有能看到这里的您🙏

说点题外话(可能也不算),在码这篇的时候又跑去翻了翻漫画,发现aibo确实是在王之记忆刚刚结束的时候一口一个王的名字,而在决斗之仪刚开始的时候又喊了回去。抱着“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这样的心情写了这篇……写得很糟还请原谅我啦!

倒是王至始至终都在喊相棒呢(滤镜停停)

再次感谢您看到这里!祝您有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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