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我才对未来充满希望。

社恐系话废野鸡文手,能得到您的喜欢是我的荣幸
主动社交苦手,但欢迎所有人来找我玩


想写出能温暖谁,带给谁力量的文字

【暗表】尚不成熟

是原著设定。

空时间线上(王之记忆→←决斗之仪)发生的,仍然青涩的灵魂之间的一场坦白。

熟悉的个人爱好和致死量ooc,浓度过高的流水账与意味不明

如果以上都ok的话就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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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再一次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


敏锐地捕捉到了朝这边而来的脚步声的亚图姆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他抬眼,看向大门,目光似是要透过门板直接落到在门口停下了脚步的人的身上。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交握在一起,心跳不自觉地逐渐加快,每次鼓动间都会泵出现在的他也无法准确用语言形容出来的复杂情绪。他沉默着,像是在与什么对峙一般安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细微的脚步声再一次响了起来,从他的门前缓步离开。那声音很轻,不仔细听的话甚至会让人怀疑是自己神经太过敏感而出现的错觉。但对这声音已经再熟悉不过了的亚图姆只是随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抿紧了嘴唇,神色复杂地垂下了目光。



亚图姆感觉,他的伙伴最近有些焦虑。


或许会有其他的什么词语更适合形容现在的他的伙伴的状态,但亚图姆一时半会儿却无法在他脑海中杂乱的记忆里找到更加贴切的词语——他的伙伴最近总是失眠,时常躺在床上双眼放空地盯着染上了月光的天花板,翻来覆去久久无法入睡。哪怕是在身体承受不住疲惫终于沉入梦乡之后,无法安心的灵魂也会不受控制般来到他的心灵房间的门前,长时间地伫立徘徊着。

他的伙伴在这种时候总是一言不发,沉默的灵魂像是给自己施加了某种连情绪传递都能够隔绝的枷锁,分毫能够让亚图姆明白他的伙伴为何会如此这般的波动都无法捕捉到,安静的像是一团毫无存在感的空气,稍不在意就会被忽略掉。而他的伙伴在平日里看起来却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两样,平静的一如既往。不知道是自认为自己将深夜的情绪掩盖的很好,还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深夜会是那种压抑不住情感的模样。亚图姆仔细地观察着对方的表现,在思考不出任何头绪的同时又忍不住去想,倘若自己是个神经大条的家伙,估计可能根本就不会发现这份被他的伙伴压在深夜与梦中才会泄露出端倪的情绪。

深夜的他的伙伴仿佛被什么他所一无所知的东西所困住,无论是注视着天花板上月光的目光,还是徘徊在他的房间门口的举措,都显得茫然又无助。他的伙伴就像是濒临考试却还什么都不会的学生——或者说得更严重一些,就像是察觉到夏天离去的濒死的蝉,又像是敏锐地觉察到灾难将至而感到焦躁不安的动物,兜兜转转也无法找到能够顺利自救的方法。只能如同温水煮青蛙一样一点一滴地看着自己被逐渐升温的潮水所淹没,连求助的哀嚎都无法发出,被迫地接受着命运的审判。

亚图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手指插入自己的发间。他的手不自觉地施力,攥住了自己的头发——即使是在黑暗决斗中陷入困局的时候,他也从未感觉到如同眼下一般的挫败感——面对他的伙伴所遭遇的困境,他竟是没有任何资格也没有办法朝对方伸出手的。无论他怎么说,怎么做,此刻都像是一种刻意的讨巧行为,任何行为任何承诺都是没有立足之地的空言空语。更何况,他自己未尝不是同样深陷同一困局的无力困兽。在连他自己也找不到破局之法的局面下,他又如何能够对对方说上或者做上些什么呢。


亚图姆也曾无数次想过,如果他在他的伙伴久久无法入睡的时候出现在了对方的身边会怎样,如果他在他的伙伴站在他房间的门前久久不离去的时候打开那扇门又会如何——是不是那样的话,他们就能够静下心来同彼此说清道明自己心中压抑着的事情,把那些不敢说的不能说的仿若诅咒一般的话语全部倾吐而出,互通心意,一起携手破开眼下的困局,寻找到能够让所有人都满意的完美结局?


想到这里的亚图姆呼吸一滞,片刻后就哼出了自嘲的鼻音。


但他不能。

亚图姆跟着他的伙伴往现世走了这么一遭,也顺利地拿回了自己的全部记忆。经历过了形形色色的事情、拥有着从古至今的经验的他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清楚的明白——人类的欲望究竟是一个多么深不见底的、可怕的东西。

尽管亚图姆对自己的自制力拥有着十成十的把握,却也会忍不住去担忧——倘若今天他遵从着自己内心的欲望打开了一扇门,站在对方的面前试图与对方互通心意。那么接下来他会不会就想要主动的去敲对方的门,进一步袒露出更多的自己?在那之后,他会不会就想要去拉对方的手?甚至——他会不会在某一刻,就想要和对方心意相通,贪心地想要永远陪伴在对方的身边?

他不敢去想。

欲望就像是洪水,一旦打开了阀门,而后汹涌而来的欲念便将越来越难控制,直至将人淹没——这种百害而无一利的妄想,除了会使他的欲望膨胀,使他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空想之外毫无意义。


况且,比起这些——

亚图姆打开了门,双手抱臂,沉默地看着他的伙伴半掩的房门。

——他的伙伴,又是怎么想的呢。




今夜,门外一如既往地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


和往常不同的是,他的伙伴这次在门外伫立的时间比以往都要长,长到亚图姆开始忐忑,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听漏了对方离开的声音——甚至开始忍不住担忧门外的对方是不是出现了什么意外。就在亚图姆几乎按耐不住心中的焦躁,打算前去拉开门查看情况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亚图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地怔在了原地。他的动作一时顿住,不知是否还应该继续走向门边。而就在他纠结的间隙,他的伙伴似是犹豫了很久的声音终于自门外响起。

“另一个我,”他的伙伴的声音隔着一道门,显得有些模糊,有些不大真实,“还醒着吗?稍微……想和你说说话。”

亚图姆闻言,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他沉默了良久,久到得不到回应的对方叹了一口气打算离开,他才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上前打开了房门。

“伙伴,”他看着正要转身的对方被自己吓了一跳的模样,轻轻偏了一下头,“要进来吗?”

“——这就不用了,”他的伙伴眨了眨眼,努力地组织着语言道,“就在这里……就可以了。”

亚图姆没有说什么,只是顺着他的伙伴的话语,关上了门,走到了对方的面前。他们面对着面,站在这片不属于对方也不属于自己的、同属于他们两人的地方。亚图姆观察了一下他的伙伴的神色,思量片刻后还是决定由自己先开口:

“伙伴,这么晚还不睡没关系吗?”他双手环胸,无比自然地丢出一个话题,“我记得明天不是还有小测验来着?是睡不着吗?”

面前的他的伙伴沉吟了片刻,没有被他这一连串疑问吓到,但也没有逐个回复的打算。游戏抬起头,目光不受控制地偏移了一下之后,便直直地看向他:“有些话想跟另一个我说,又在想应该怎么开口……一不注意就到这个时间了。”

亚图姆轻轻颔首,示意他的伙伴接着说下去。

“在那之前,”他的伙伴偏了一下头,“我有想要确认的事情。可以吗?”

“当然,”亚图姆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伙伴想做什么?”

游戏出乎意料地没有回答亚图姆的疑问。他盯着亚图姆看了一会儿,随后抬起手,轻轻地上前环抱住了亚图姆。亚图姆因为他伙伴突如其来的动作而猛地怔住,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他的手僵在半空,手指颤动了几下,最终也没敢落下。他快速地眨着眼睛,一时间只能盯着他的伙伴的房间门发呆。

两颗灵魂静静地彼此靠近,同一颗心脏在他们的胸腔当中平稳的鼓动。游戏维持着拥抱的动作,脸颊埋在亚图姆的侧颈。他抱了很久,很久,久到亚图姆的手终于落下,久到亚图姆下意识地想要呼唤游戏的名字,游戏才终于有了动作。他将亚图姆抱得更紧了一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片刻后,才悠悠地发出了一声叹息。

“果然是这样,”亚图姆听见游戏轻声地这么自言自语道,“……和我想的一样。”

“伙伴、”亚图姆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的后背,“怎么了吗?”

亚图姆看不见游戏的表情,只听见对方叹了一口气,随后便感觉对方的手摸索着放在他的胸口。

“另一个我,感觉到了吗?”游戏抬起头,看向亚图姆,“我们的心脏。”

亚图姆没有说话,只是被动地感受着跳动在他们两颗灵魂当中的、频率相同的同一颗心脏。他好似明白了他的伙伴的想法,但他张了张口,所有话语却都像是被什么黏腻的东西堵住,半个字音也无法吐露出来。

游戏并不在乎亚图姆吐不出来的话。他只是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感受着亚图姆胸腔中的属于武藤游戏的心跳,沉默了良久,才再度开口道:“……之前,在记忆世界里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在那里的另一个我……亚图姆,是真实的。”

“在那里的你是拥有温度,拥有另一颗独属于你的、有力地跳动着的心脏的,不同于我的人,”游戏咬了咬下唇,顿了片刻,接着说了下去,“然后我就觉得……真好啊,尽管只是记忆的世界,但能够看到你真实的活着的模样。”

“我,怎么说……”游戏眨了眨眼睛,想要抬头,最终还是只敢看着自己的手发呆,“是个优柔寡断的家伙。不如说其实我直到现在……但是——”

“但是,我还是会觉得……”游戏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抓紧了亚图姆的衣服,“比起其他的什么,我果然还是……还是希望另一个我、还是希望亚图姆你,能够拥有属于自己的心脏,拥有属于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未来,自己的选择,自己要走的路。”

“我是不是说了好多意义不明的话啊,哈哈……”游戏干笑了几声,忙不迭地松开了被自己抓得皱巴巴的衣服,“毕竟我还从没经历过这种事情,送别最好的朋友什么的……也不知道我究竟应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别看我现在说得像是已经下定了决心的样子。说不定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前,我还是会反复的反复的去思考,去难过,去不舍……”游戏一边这么嘟囔着,一边终于能够抬头和亚图姆对视。他故作轻松地笑着,用调侃的语气说道,“如果到了最后,我做的还是不够好,你也不要笑话我啊,另一个我。毕竟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了。”

“……不会的,”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的亚图姆顺势握住对方的手,“伙伴一定会做到最好的。”

“哈哈,是你会说的话,”游戏笑得眯起了眼睛,“不过照这样看来,我还是不够成熟啊,不知道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应该怎么正确处理自己的感情。”

“但是我发自内心地感觉,能够遇到另一个我真好,”游戏止住了笑意,认真地这么说道,“知道如果是另一个我的话,就算我面对事情表现的再怎么不成熟,也不会觉得我是一个麻烦的家伙。所以才能够像现在这样,坦然地对另一个我说一大堆有的没的吧。”

“啊,其实我还……”游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稍微地,有去幻想——另一个我要是跟我一样会是什么样子。哈哈,说不准另一个我也不擅长处理这种事情——什么的,也会不知道应该开口跟我说上些什么——之类的……”

“抱歉啊,我这段时间应该让另一个我操了不少心吧。毕竟另一个我的情绪……”游戏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去看亚图姆的表情。他脸上的笑意在看清对方的表情的那一瞬间猛地僵住,到了嘴边的自我调侃的话语纷纷破碎,全部化为了一声略带颤抖的呼唤,“——另一个我?”


游戏的呼唤仿佛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飘飘然地落在亚图姆的耳中。他一时间甚至来不及去对他的伙伴的呼唤做出什么反应,只能感受到他伙伴之前所说的话在他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原来——原来是这样。原来那些焦虑,那些无计可施,那些可笑的幻想,那些走投无路的困境——并不只是他的伙伴在经历的事情,也并不只是他的伙伴所传递过来的情绪。在他没有意识到的角落,他自己也在焦躁不已,也在忐忑不安,也——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分离。


“……搞什么啊,”游戏露出一副似哭似笑的表情,“这不是跟我一样吗,另一个我。平常总是看起来比谁都像靠谱的大人,结果——”

结果也是一个不明白如何坦然面对分离的、一点都不成熟的家伙罢了。

“但是没关系的,另一个我,”他的伙伴握住他的手,努力地与亚图姆对视。话像是在说给亚图姆,也像是在说给自己听,“没关系的。”

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也没关系,不知道如何面对也没关系。因为我们彼此都还不成熟,所以没关系。哪怕会流泪,哪怕会悲伤,哪怕会难过。但因为是彼此,所以没关系。我不会嘲笑你,你也不会笑话我。尽管悲伤,尽管难过。我们都是一样的。

“我们一起面对、一起面对的话,一定可以,”游戏抿紧了唇,冲亚图姆露出笑容,“我们都是一样的。另一个我,没有人能够对我们说上什么的。”

“嗯,”亚图姆轻声地应了,像是回答,又像是在感叹,“我们一起。”


他们言尽于此,不再需要任何毫无意义的话语。他们紧紧地依偎着彼此,耳边只剩下了同一颗心脏同频鼓动的声音。他们的情绪,喜怒哀乐、不舍与期盼,纠织在一起,流入血管,坠入心脏,像是独属于两颗尚未成熟的灵魂的拥抱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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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食用☆

本来想趁机解决一些老脑洞,结果又多了很多新的想写的,好吧!

因为这篇是以前的老脑洞了所以难免会有点老调重弹的感觉(但是又很想写),在这里给愿意看到这里的大家磕头了orz今年我会努力尝试多写点新东西,感谢大家对我这个烂梗怪的包容……

强烈推歌以及(后半段)的灵感来源:未熟-TOOBOE

迟来的、2024快乐!新的一年,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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