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榴莲三文鱼🍣 劳斯的点文——!!!
(拖了这么久对不起orzzzzzz)
是架空,失语王和失明棒的故事(我真的爱爆劳斯的这个梗了我尖叫)
但是我是小辣鸡,拥有我们都熟悉的ooc和意味不明的放飞自我
只希望劳斯不要嫌弃我orzzzzzz
如果可以接受的话就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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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游戏听到窗外细微的鸟鸣声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时间已经不早了。
他通常是会起的比窗外的那群小家伙们早一些的。游戏这么想着,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他记得自己是早就醒来了的——是和亚图姆几乎差不多的时间——他甚至还记得自己迷迷糊糊地向对方道了一声早安这件事,以及随后还换来了对方一个落于额头的亲吻的事情。
他轻咳了一声。
然后呢?他顿了顿,接着想了下去。然后——然后,他记得自己清醒了一会儿。随后只不过是翻了一个身,就不知怎的再次睡着了。
好吧。游戏吐了吐舌头,这不能怪他。要怪,就怪最近的天气的确变得越来越让人想要睡觉了。
说起天气来……
游戏突然不再去想其他的事情了。
他先让自己的大脑安静下来,紧接着屏住了呼吸——周围的一切,此刻在他的耳中是如此的清晰。他能听见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树叶被吹拂的沙沙声,窗户抵抗强风吹过时所发出的震声。不远处谁的脚步声,什么东西摩擦的声音,什么东西碰撞的声音——全部被他仔仔细细地尽收耳中。
天气的确是开始变得越来越冷了啊……这样的天气,真的是很难让人去拒绝床铺那温暖的怀抱。游戏这么想着,叹了口气。就在他皱着眉掀开了被子,刚打算做些什么的时候,却猛然地愣在了那里。
他听见了一些别的声音。
那是从窗外传来的,与之前不同的,稍显突兀的鸟雀们愉悦地啁啾声——以及它们张开羽翼,并用其拍打空气所发出的声音。
鸟雀的翅膀能有多大的威力?它们的羽翼是否已经丰满了?是否拥有一个不是那么厚重但是令人艳羡的形状?它们起飞时的声音会有多大?它们究竟是如何扇动自己的翅膀的?它们翅膀扇动时所带动的风是否能形成一场风暴?
游戏不知道。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些对于狂风来说有些小小的,甚至不起眼的空气震动的声音,却是只属于那些鸟雀们的,自由飞翔于天空的声音。
游戏的心情没由来地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
鸟雀的啁啾声是多么的愉悦啊,游戏无端地这么想着——它们应该没有值得去大费周章的烦恼的事情吧?它们只用想着如何在它们的天空中飞翔就可以了吧?
游戏蓦地感觉到,鸟雀们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远了。远到就像是从很远,很远,很远的那个彼岸,那个他无法触及到的彼岸传来的声音一样。
他呼吸一滞,随后转念一想——应该是飞走了吧。他点了点头。毕竟它们是迟早要飞走的。它们又不会只仅仅在一个角隅蜷缩着,它们拥有属于它们的天空,也拥有着在天空肆意翱翔的能力——它们又怎么会抗拒在天空飞翔这件事呢!
没有鸟雀是不愿意张开它的翅膀飞向天空的。游戏偏了一下头。不向往天空的鸟雀是不存在的,它们本就该属于那里的。
游戏想到这里,笑了一下。不知道是在笑自己的想法,还是在嘲笑着其他的什么东西。他又偏了一下头,刚想叹息些什么,他的手就不知道被谁毫无征兆地握住了。
游戏一惊,猛地抖了一下。他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自对方掌心传来的温度安抚了下来。他有些讪讪地闭上了嘴,吸了吸鼻子,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没听见你的脚步声……”
随后,游戏就感觉自己的手掌被翻了过来。他的手指颤了一下,却没有抗拒。游戏乖乖地任由对方握住他的手,随后感觉对方轻轻地在他的掌心里划着什么。
「你在想什么事情吗」
果然被对方一眼就看出来了。游戏这么想着,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答道:“嗯,算是吧。”
对方听他这么回答,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再询问他些什么好。游戏感觉对方的指尖在自己的手心里点来点去,感到有些痒,又有点想笑。
“亚图姆,你今天有看到吗?”游戏将笑意咽了回去,有些突兀地发问道,“我刚刚起来的时候,有听见鸟鸣声噢。”
亚图姆瞥了一眼窗外掠过的人影与惊飞的鸟雀,轻轻地捏了捏游戏的手掌。
“是要开始南迁了吗?”得到了对方的回复的游戏继续说了下去,“也对,毕竟已经秋季了。……这么说来,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也快要入冬了吧?最近的天气也的确变得越来越差了——刚刚的风声听起来就很吓人哦。”
亚图姆顿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身边的游戏。最终又看着窗外,轻轻地捏了一下游戏的掌心。
“说起来,亚图姆知道吗?在群鸟南迁的时候……”游戏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而问道,“关于群鸟南迁的事情,有听说过吗?”
这句话说完,游戏便感觉到对方又犹豫了片刻。游戏猜想着对方是不是会捏一捏他的手掌给他一个回答,但对方却再次握住了他的手,在他的掌心一笔一划地写着:
「讲给我听」
所以到底知不知道啊。
游戏有些无奈,片刻后却笑了起来。亚图姆倒也不着急,就那样握住游戏的手,看着游戏笑的抖动的肩膀,也跟着一起微笑。
“我不相信你没有听过南迁的事情,”游戏好不容易停了下来,便正色道,“但——既然你愿意听的话,我也愿意再给你讲一遍。”
亚图姆轻轻地揉了揉游戏的指腹,算作回答了。
“是以前爷爷给我讲过的事情,”游戏开口,带着一丝怀念的意味,这么说道,“他说,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候鸟就会向南方迁徙,在温暖的南方中等待着北方冬季的流逝。”
亚图姆捏了捏游戏的手指,告诉对方他在听,示意对方接着讲下去。
“大部分的鸟雀都会平安的到达南方,”游戏顿了顿,接着讲了下去,“他们在那里繁衍生息,等待着春天,等待着再次北迁的日子。但是——”
游戏深吸了一口气,话锋一转。
“但是,不是所有的鸟雀都能平安的南迁的。”游戏的声音逐渐沉了下去,“意外也好,事故也罢。总有些鸟雀会被留下来的。”
亚图姆听到这里,心中一紧。他刚想做些什么制止游戏继续说下去,却被对方反握住了手。他一怔,又看了看对方的表情。他眼珠一转,还是放弃了去制止对方的念头。
“那些鸟雀是孤独又可怜的。”游戏咬了咬唇,握紧了亚图姆的手,“它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身体的缺陷也好,不经意受到的伤害也好——它们因此无法飞上天空。从而被群鸟遗弃,被自然无情地筛选掉,等待他们的只有寂寞和死亡而已。”
“可……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游戏小小地吸了一口气,“不是吗?这怪不得谁——他们已经再没了飞上天空的能力,也再没了属于他们的,能容得下他们的天空了。它们只不过是被群鸟遗弃的孤鸟而已,而孤鸟是无法飞上天空的。”
游戏这么说着,声音变得越来越轻。说到最后,亚图姆却也听不清他话语中含含糊糊的感情了——像是在抱怨,又像是在疑惑。像是在沮丧地自怨自艾,又像是在平淡地喃喃自语。
亚图姆摇了摇头。他看了看对方的表情,又思索了片刻。随后,他便用另一只手把游戏的手抓了起来。他轻呼了一口气,随后在对方的手掌上认认真真地写道:
「或许吧」
他眨了眨眼睛,接着写了下去。
「大部分人」亚图姆迟疑了一下,轻轻地在对方的手掌上划了一下。
「大部分孤鸟可能是这样的吧。它们不会,也不能再去尝试着飞翔」
「但是」
他写到这里,顿了顿,紧接着开始在游戏的掌心一圈一圈地画着圈圈。
孤鸟又怎样。亚图姆这么想着。这点我是同你一样的,我们是同样的,被群鸟所遗弃的孤鸟。
而孤鸟和孤鸟之间,收起仅剩的锋芒。相互取暖,倦怠又缠绵地互相依偎着彼此,就这样熬过冬季,迎来崭新的天空,也未尝不可啊。
「我们可以」
忽然近了。游戏突兀地这么想着。鸟雀扇动翅膀的声音,忽然近了。
就像是有一只不知从何而来的鸟雀拍打着翅膀飞了过来,又在自己身边收起了羽翼那样。
忽然变得近了。变得很近,很近。近到他甚至不用伸出手,就能轻松地触及到。
游戏张开了口。他有些迫切地想要说些什么,想要传达些什么出去,但一片空白的大脑却是连一个语气词都不愿意施舍给他。他只好愣在那里,片刻后只能不甘心地咬一咬自己的嘴唇。
好吧,他承认。游戏有些不甘心地这么想着。他知道,有些孤鸟并不是没有再次飞翔于天空的能力,只是他逃避了而已。
游戏深吸了一口气。
他只是在逃避而已,逃避飞向天空这件事。他害怕自己被群鸟排挤——尽管他和别的孤鸟并不相同,尽管他还有飞翔的能力。
尽管如此。
游戏忽然有些释然了。
他再次张开了口,想试着说些什么。而亚图姆却伸出了手,轻轻地覆上了游戏的唇。游戏愣了一下,又踌躇了片刻,最后只得发出了一声无奈的轻音节,便乖乖地闭上了嘴。
亚图姆见状,轻笑了一下。随后他便捉住游戏的手,并用游戏的指尖轻轻地点了点自己的唇。游戏单用了一个呼吸的间隙,就对此心领神会。于是,他便在亚图姆放开他的手之后,又用食指点了点对方的唇角。
他想告诉自己什么呢?
仔细地描认着对方的唇形的游戏,在他的指尖将对方的唇描走到一半的时候便忍不住这么想到。
有什么东西是对方不愿意写给他,非要用这种对于他们来说都有些艰涩的方式才肯传达给他的呢?
游戏这么想着,继续摸索了下去。
「我」
如果是很长的一段话的话,那可就有点头疼了。
好不容易辨认出了第一个字的游戏想到这里,突兀地对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
不自觉地弯起了嘴角的游戏继续摸索着,却在描走到一半的时候,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他感到自己的指尖开始发抖——而且他相信对方也一定感受到了。但对方却也只是轻轻地握了握他的手,其他的什么也没做。
游戏咽了咽口水,又稳了稳心神,接着摸索了下去。
「爱」
我要放弃了。
游戏下意识地这么想。
他应该怎么做才好?现在就停手吗?或者是想方设法——不,想尽一切方法去向对方示弱?再或者他应该摸找过来一块白布,并挥舞给对方看?
他想放弃了。游戏忽然有些沮丧,却又有点点雀跃。他觉得他输了,而且还输的很难看。
「你」
看吧,一败涂地。
游戏轻叹了一口气。
他的手指最终停在了对方上扬的唇角处。
一定是很好看的笑容吧。游戏没由来地这么想到。一定还带了点狡诈,带了点对自己的胜利的夸耀,再带着一些……温柔。
游戏又深吸了一口气。
这样,还叫他如何再去逃避飞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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